路北方见为首的钟向明提着裤头进了草丛,一跃而上运载机上。他伸手就将车上的喇叭按了几下:
“嘟……嘟嘟……”
装载机发出刺耳的声音,吸引众人目光。
就在这时,路北方站在运载机前面,大声道:“停下,都给停下!”
路北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如同传说中带着内功一般,能穿透耳膜。众人还真不知道他用的哪招?只能抬眼愣愣地望着他。
站在装载机上,路北方果断决策道:“大家都别吵了!镇里修桥,占用村里机耕道,破坏庄稼地,确实得赔偿!……现在,我代表周书记作个决策,那就是谁家被占地多少?要毁多少庄稼,请站到这边来,我让新水村的村干部,对大家占地数量进行核实登记。”
“占了我家的!”
“我家也有半垅。”
一听要占地登记,那些被煽动前来,真正被占用了土地或者要损毁庄稼的新水村村民,纷嚷着挤到另一旁。
路北方见这些村民涌到了一旁,再摆摆手冲余下的人道:“没有被占用耕地的,而是觉得以前修路需要补偿的,到另一边去!”
路北方在部队的时候,专门学过心理课程。
当时的目地,自然是分析敌人的心理。此时,路北方用在应对故意滋事的那帮村民身上。
他在来的路上,就细细地揣摩过,这三十余人中,很明显有两拨人,一拔就是当地被煽动的村民,一拔就是黄金贵砂场的司机和跟班。
现在,路北方就要对这两拨进行分化拉拢,达到化解困境的办法。
那些被煽动的村民从人群中出来,走到一旁,路北方挥手让吉涛上前,开始帮他们登记。
接着,他从三四米高的装载机上一跃而下,站到镇委书记周金旺的身边,一边保护他,一边盯着这帮故意来捣乱的家伙。
“现在,你们有什么想法,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