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突然抓住他的手，随着手心展开，上面明显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电过一样。

“这是怎么弄的？”

“我，我修理电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会这么巧吗？带上他的资料，和我们走一趟吧。”

人被带到刑侦大队，当他看到于大鹏服毒自尽的照片之后，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向下，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赵东来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心理防线在慢慢崩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交代。

“我说，是于大鹏。”

“哪个于大鹏？”

男职员低下头，咬了咬牙，“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在水泥厂，厂长对我不错，后来厂子黄了就跟着来了旅行社，突然有一天老板找到我，他和我说现在的于大鹏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有人要害他，他求我帮他，还给了我一笔钱，我当时就答应了，开始还不相信，后来确实让我发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厂长以前对葡萄酒过敏，有一次我偷偷跟着，发现他在喝葡萄酒，还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按照他的吩咐拍下照片，然后用信封寄给老板娘，老帮娘很生气，两个人之间大吵了一架之后，新老板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反而是以前的老板回去过几次，还穿着和新老板完全一样的衣服，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说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让我帮他做一件大事，事成之后整个旅行社都给我，我没想到他会杀人，当时吓坏了，老板让我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掉，我没有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去做，差不多第二天跟着他回了家去杀老板娘，当时有个警察突然冲进来，老板好像提前知道，弄了一个电线连在门上，那个警察被电晕过去之后，老板戴上手套动手，然后把凶器放在那个警察的手里，我们就逃了，我真的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人是老板杀的，我是被逼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敢，怕他把我也杀了，而且他说过这件事之后，他已经彻底死了，不可能再出现，这件事也不会被人发现，以后旅行社就是我的。”

“这才是你不报警的真正目的，不要说的那么好听，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一定心里偷着乐吧，如果你早点报警，人就不会死，两条人命，你觉得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吗？”赵东来的拳头落在桌子上，男职员此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主动交代，请求减刑。”

“等着去和法官求情吧，你还知道多少？于大鹏一定还和你说过别的事，他当年为什么可以活下来？还有水泥厂里被杀的又是谁？”

赵东来继续逼问，希望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事，看到他不停的摇头，审讯只能暂时到这里，确实从他身上挖不出更多的线索。

从审讯室里出来，赵东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和于大鹏有关的系列杀人案破了，但是复制人的案子依然没有线索，难道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进入无人区活着出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成为被复制的对象，这让他想到了胡爷。

“林奇，还记得胡爷吗？”

林奇点头，他的想法和赵东来差不多，最后那一刻，胡爷的身体被巨型螳螂从中间劈开，他已经觉得不太对劲，那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胡爷，在进入无人区之后他使用了复制人替代了自己，然后躲在暗处进入土城。

“可惜土城彻底毁了，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迟早有一天，我们还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