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在临走的时候，还眉头轻皱，用水汪汪的眼眸扫了一眼张水，才哒哒哒地离开了，等回到办公室坐下，喝了杯水，才发现自己纽扣掉了，顿时脸红耳赤，羞怒自语说：“怪不得那群小子这样的眼神！”

在操场上，张水就站在几千名新生中间，尽量保持低调，看着一个个独立于新生之外的教官，分到他们班的教官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就和张水年龄差不多，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估计也是带过学生军训的，开场就淡定从容地给大家开了个玩笑，介绍自己叫做程啸。

张水见过报纸说，很多大学的军训教官，都趁着军训的时候泡上几个妞，甚至有军训之后强行告白，强吻新生，最后强行在一起的例子，不过北大作为华国最高学府之一，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吧。

准备列队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害羞地上前两步说：“报告教官，我想请假……”

程啸皱了皱眉头说：“为什么？”

那女生脸色微红，低着头低声说：“我亲戚来了。”

女生来亲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呢，耽误几天军训的时间是必须的，这个理由够霸道，在大姨妈的面前，什么教官都是浮云。

胡啸脸色平静地说：“你回去教室休息吧。”

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教官也是够尴尬的，突兀地喊了个一声立正，所有人都稀稀拉拉并上了脚跟，好几个男生看着那个女生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胡教官收起笑脸，脸上严肃，凌厉的眼神在诸位新生的面前逐一扫过，缓缓地说：“我现在给大家一个机会，还有没有想请假的，赶紧出来，机会只有这一次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这话一出，果然有好几个胆子大的新生站了出来，张水犹豫了一下，也上前了两步，不用军训的诱惑实在有点抵挡不住。

站出来的有五男两女，男的就包括之前和张水在教室里讲话的关元青。

胡教官淡淡地点点头说：“好，大家想请假，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批准，学分照拿。”

这时候队伍里一阵骚动，立即又站出了两男两女，虽然满脸怀疑，大家都隐约感觉到请假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是教官这样说，还是有大胆的新生站了出来。

他继续笑笑说：“想请假很容易，军训的目的就在提高各位的身体素质和纪律，我批假的对象，只有比我身体素质强的，大家能明白吗？”

说完，胡啸扫了一眼，那三个女生和一个胆小的男生直接吓到缩了回去，另外几个人还算胆大，依然站着。

胡啸渡着脚步在他们面前走过，沉吟一下说：“很好，既然大家坚持要请假，那么你们跑20圈操场，其他人跑10圈，立正！跑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