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南搂着江念,他顺着她刚才看的地方看,黑漆漆一片,透着隐隐的灯火。
顾行南嗓音徐徐:“看什么呢。”
江念僵硬地身体回温,摇了摇头一字不说,她推开了顾行南。
刚才她想清楚一些事。
江念觉得,越是放心底爱着的人,一旦他所给的冷漠伤害积累到了人所承受的底线,心就不会再有期待。哀莫大于心死。
就像对江父和江爷爷,江念身体疼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冷却了。还有江沐。
江念所以为的哥哥,也并没多在乎她。如果江念当时问他信不信自己时,江沐不迟疑没犹豫,她不会这般心死。
江念欺骗了自己那么久,她该醒醒了。
她累了。
执着那么久,执念那么深,有什么用。
江念说:“顾行南,我们谈谈吧。”
她望着顾行南眼睛,目光清寂,“我们谈谈,我们的问题。”
顾行南静几秒,前后:“说吧。”
江念:“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不是。不管你拿我是当喜欢的女朋友,还是你需要时的消遣品,都无所谓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不来,也不想知道你拒绝了我可后来又答应了我哥你依旧没来的原因。
我也不问你又在算计我,利用我到什么时候。顾行南,我很累,真的很累。”
她说话语速很轻很淡,没有一句质问,可顾行南听着的每句每个字都是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