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过敏这种结论也很容易,才装好的房子,小雨衣的材质,以及陆沉舟那奇葩的体质……小陆同学想不过敏好像都不容易呢。
陆沉舟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无辜又茫然,像只正兴奋着的小狗,突然被人圈住了,懵头懵脑找不到方向。
这时候笑出声的话,总感觉结局会很惨,所以程夕努力憋住,忍笑忍得眼泪汪汪的,不敢看他,见他还要用手去挠,忙拦住:“别挠了呀,去洗洗吧,我找找看家里有没有治过敏的药。”
陆沉舟沉着脸去了洗手间。程夕看他出了门,一转身咬着拳头笑倒在床上。
正笑着呢,忽然肩膀给人抓住,整个人给硬生生掰起来,陆沉舟低气压地看着她:“你很开心?”
“没……没有。”
太没有说服力了,笑得那么明显,嘴角扬起那么高压也压不下去,说她没笑谁信呢?
陆沉舟把她扣住,狠狠地张嘴在她白晳柔嫩的肩头磨牙,直磨得程夕又痛又痒,然后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笑倒在他怀里。
陆沉舟看她笑得蜷成个虾米缩在那,很是无语,等她笑完后,他搂紧了她,含糊而委屈地抱怨:“……难受!”还认真强调,“真的很难受。”
程夕憋笑憋得眼泪汪汪的,拢好衣服,十分没诚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提议说,“要不洗个冷水澡?”
陆沉舟脸微微黑,倒是实诚:“用过,没用。”
好吧,程夕也觉得这个办法不是很有用,眨了眨眼睛,说: “那就擦点风油精?”
越说越不靠谱,还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陆沉舟看出了这一点,也不客气了,掐着她的下巴,掐得她脸肥嘟嘟的变了形,又忍不住咬了一口,在上面磨着牙:“给我想办法。”
程夕:……
感觉到了他是真委屈, 她就又笑了一下,伸手捂住脸,软绵绵地说:“好啦……你先去洗洗,我给你想办法。”
陆沉舟这才放开她,去了洗手间。
可是程夕又有什么办法呀?她一精神科的医生,要是感冒发烧什么的还能开点针对药,这泌尿感染科就真的很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