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棘一看她眼神就什么都懂了,表情扭曲,半晌后,他做出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宫九歌想都没想便回绝了:“不可。”
苏止棘不解。他们之间绝不存在客气一说,宫九歌也不是会没理由拒绝助力的人。
宫九歌说:“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能离开,最好是和幕小柒一起,他身体没好全之前让人不放心。”
苏止棘察觉她的话外之音,眉头皱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宫九歌说:“直觉吧,先不说了,免得把你的想法也给误导了。我觉得出事的不单会是枉城,洛国先不管,幕柒那边别放他孤军奋战。”
苏止棘闻言苦笑,他倒是不想,也得人家乐意啊!
“你去可以,不过一个人我不放心,”苏止棘说,“我安排十几人给你。”
宫九歌深知苏止棘挑的人自然不差,但是枉城现下情况不明,她带了人去也未必有用——
宫九歌:“两个,多了碍事。”
苏止棘想都没想:“行。”
宫九歌:……等等,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安排了两个?
苏止棘将铃铃重新带了过来,铃铃看到宫九歌,控诉的眼神简直不能更明显。
宫九歌轻咳一声,避开了视线。
另一个,刚巧也是熟人。
白飒穿着黑色劲装,清爽干练,铜色的皮肤看着充满力量,他知道苏止棘叫他来的缘由,眼下见到宫九歌,他眼神一亮,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有一句:
“见过,少宗主。”
宫九歌联系了寅,她当初是戌的时候没有见过寅,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她还是孩童样的吕朝的时候。现在寅在信里叫她“子矜”,怕不是万子矜把吕朝的事也说出去了。
三人快马赶路,近一个月终于看到了枉城,宫九歌约了寅在城外破庙见面。
宫九歌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寅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个人来了,真单刀赴会。
寅见到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
宫九歌见到他没带旁人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底,不过还是不免打探一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寅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回答说:“我担心带了旁人你会多想。”
这便是在告诉她,她的身份在其余实验品眼中还未暴露了。
寅说:“我是该叫你子矜,还是吕朝?亦或是九歌?”
宫九歌抬手,示意他不用纠结:“随他们叫吧,宫少主,或是少主都可以。”
她不熟两个字都写脸上了。
寅脸上笑意更深了。宫九歌认识的实验品里,寅和辛最喜欢笑,不过后者的笑大多伴随晦色,不像眼前的人,只是为了笑而笑。
寅说:“那还是唤你吕朝吧,毕竟子矜这个名字并不配你。”
宫九歌无意说闲话,直入主题:“你邀请我前来枉城是什么意思?”
寅现在并不想谈这些,他对宫九歌道:“阿朝还真是不当心,便是要找替身,也不该找个这么废的,威胁两句便什么都交代了,好在我发现的早,不然该如何收场?”
宫九歌说:“直接叫名字——你对万子矜做了什么?”
寅就当没听到她前一句,回答道:“没什么,就是要了他几只手脚罢了。”
几只?人统共才几只手脚!
宫九歌估摸着对方是将人直接废了,她倒是一点同情都没有,毕竟冲万子矜做过的那些事,她没有直接动手实在是因为任务所需,眼下有人代劳倒也省心省力。
宫九歌说:“他我知道了,我们来聊聊阵源的事。”
寅视线扫过她身后的白飒与铃铃,没有开口。宫九歌如他所愿,将人先支了出去。
“少……主!”白飒差点暴露称呼,他看向明显不怀好意的寅,眼中敌意不加掩饰。
铃铃倒是清楚宫九歌的实力与秉性,她说:“那属下去外面候着,主子有事便叫属下。”说着,她拖了白飒一起出去。
宫九歌回眸:“现在可以说了吧!”
寅泰然自若,面上表情没一分变化,他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我偶然撞到一个女人,身上竟然有种熟悉的气息,带回去一看,竟然发现她身体里的,赫然就是我们久寻不到的灵田!”
宫九歌心中道了句果然。
宫九歌面上不显,问了句:“其他人怎么说?”
“他们啊——”寅声音拉长,卖了个关子,看到宫九歌集中了注意在他身上,方才道,“他们,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但至于具体有多早,就要看阿朝你的态度了。”
宫九歌冷漠道:“看我什么?”
寅眯着眼笑了,他说:“那个女人,身体里的灵田只有一半,至于另一半,她也交代了出来是在自己兄弟身上。那么你,阿朝,你便是那个完成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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