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何金义眉头蹙起,咬字极重。
“行行行,你长本事了,你敢跟娘发脾气了。就不让几个兔崽子吃饭你就杀了老娘五只鸡,端了你剩下的鸡肉你就带兔崽子去镇上大吃大喝找补回来,老二你说你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么一个人呢!”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病了,都是娘守在你床边,一口一口的嚼烂了米饭喂你的不,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何老太不带喘气的絮絮叨叨着,一边还拍着大腿。
何阑珊听了都脑仁凸凸的疼,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何金义,只见何金义一脸从容的从怀里摸出两包还热乎的绿豆糕放在何老太手上,“这是给您和爹带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何老太闻见绿豆糕的香味嘴角才往上翘,她动作利索的把绿豆糕塞进了怀里,手掌一摊就放在何金义的眼前,“你这几个月在县城赚的月钱呢?”
“明日我走的时候再给娘吧。”
何金义将何老太的手推了回去,领着四个孩子就回了二房去了,又是气得何老太跳脚。可他又没说不给了,诚心就是和自己对着干,何老太生着闷气。
赵双喜在屋里整理针线,头上依旧包着布巾挡着结痂的伤口,气色瞧着好了许多。
见到他们归来满脸带着笑,先把何阑珊给拉进了怀里。何秦风把留给赵双喜的糖葫芦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阑珊拿着吃,娘不爱吃甜的。”
见赵双喜如同自己预料的一般将糖葫芦塞给了小妹,何秦风微微低着头抿唇笑着,只见何阑珊咬下一个山楂,把剩下的递了过来,“咱们一人一个。”
“甜。”这糖葫芦都递到嘴边了,他只能咬下一个,接着又递给何秦茂,何秦正。
赵双喜双手翻着他们父子背回来的背篓,除了有一包绿豆糕,还有她特意嘱咐买回来的布,只见是灰扑扑的颜色当即蹙了柳眉。
“这谁挑的色儿,怎的跟老松树皮一般,这是要给阑珊做衣裳的,小闺女就要穿的光鲜的,买那桃红的啊,大红的,鹅黄的才好。”赵双喜好一阵数落。
“娘,这是我选的,不容易脏。”何阑珊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赵双喜说要买布是给自己做衣裳。
布庄的人可说了这裁了的布可不能拿去换色儿了,之前还让他们想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