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摇摇晃晃了半个月,又日夜兼程赶路,纵然有灵泉水在侧可以消除身体上的疲累,但是神经上的疲倦却很难消除。
京城不同于衢州,进入了二月还依旧冷得很,谢淮安就着小二送来的热水好好沐浴了一番才翻身上床,却发现这床铺不似南方般寒冷。
他一时有些惊奇,沿着床榻慢慢摸了一遍,发现这床铺到处都是暖烘烘的,兴奋地将自己塞进了被子中,只伸出个脑袋来。
看着在屏风后洗漱的宋群青,朗声问道:“这床榻居然是暖的!我说北方比南方冷那么多,冬天到底要怎么熬,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东西。”
听到他连连惊叹声,宋群青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一边笑道:“听说北方都是会盘炕的,炕地下有碳烧着自然会更暖和。”
“这客栈收费如此高,若是连暖炕也没有,那岂不是白花那么多钱了。”谢淮安之前也听说过这东西,只不过他是第一次来北方,首次体验自然觉得有些神奇。
他整个人缩在暖洋洋的被窝当中,连日赶路的疲倦在此时涌了上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宋群青从屏风后一出来,就见他已经睡熟了,他轻笑了几声将屋子内的灯吹了,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照明。
等把门窗什么的关好,宋群青走至床边脱鞋上床,将谢淮安拥进怀中,也闭着眼入睡。
终于没有在船上那种摇晃感,两人这一夜睡得极沉,直到绮罗来敲门才双双醒来。
见谢淮安睡眼朦胧,宋群青帮他掖了掖被角,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日没什么事,你接着睡吧。”
谢淮安本就半梦半醒,听到今日不需要早起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宋群青轻声打开门跟绮罗嘱咐让她晚些再叫醒她家少爷,自己洗漱好就带着阿霖几人出门去寻找合适的民宅了。
此时冬日太阳高挂天空,虽然冬风刺骨,但有太阳照在身上却也暖和了不少。
京城就是京城,不仅道路比衢州宽了两倍不止,连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比衢州多上许多。
经过许多小摊小贩,要么是卖些京城的特产吃食,要么就是买些精巧的小玩意儿,甚至连杂耍的都已经表演上了,看得人眼花缭乱,一路上的叫卖声就没停下来过。
宋群青尚且感觉新奇,更别提从未来过这般繁华之地的阿霖几人了。
先前离开客栈时宋群青曾经跟小二打探清楚了民宅租借要从何处入手,他现在正是按照小二指的方向去寻找附近名誉较好的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