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无奈,这要是画的不好可怎么办,“要是画的不好你今日就待在醉云坞,哪也不要去。”
苏静翕撇了撇嘴,想反驳几句,可是眼睛上挑,就见他拿着眉笔,正严阵以待,“想要月眉还是垂珠眉?”
“女为悦己者容,皇上决定即可。”
苏静翕坐在绣墩上,他微微弯腰,眼光灼灼,全神贯注,他整个心神似乎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满眼里都只有她一个。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尤其是这个男人是在为你做一件暖心的事,为君砚墨送热茶,为卿描眉绾青丝,雅兴之至。
“看看如何?”宗政瑾放下炭笔,左右端看,自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苏静翕转头看向象牙镂花铜镜里的人,虽镀上了一层金色,人却是可以看的清楚的,简单的两撇却月眉,让她的桃花眼更加显得高挑,还有……妖艳。
“皇上果真好手法,一点都看不出是第一次呢。”
宗政瑾笑笑,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就连上次帮她穿衣,那么繁琐,最后不也摸索会了么?
“朕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身子。”
宗政瑾走到门口,对跪了一地的奴才,沉声说道,“醉云坞所有奴才这个月月钱翻倍,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奴才奴婢遵旨。”
并不算多的赏赐,却也是一番肯定与激励,在这个节骨眼上赏赐他们,更是在暗暗警告他们万不可成了第二个代青。
皇后被禁足,苏静翕即使起来了,也是不需要去请安的,昨晚睡得很好,当下精神也不错。
躺在榻上,闲闲的翻着一本话本,很平常的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爱上了宰相家的千金,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终于考中了状元,金榜题名,前去求娶之时,却发现那位千金已被许了人家,兵部侍郎之子,二人为抵抗命运,抛家私奔,却没想到被捉了回去,最后双双殉情。
苏静翕虽然爱看这些东西,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赞成这里面所传达的爱情观,众多不切实际,譬如,宰相与兵部侍郎联姻,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没有路引,如何私奔;既私奔,被捉回去,何至于殉情等等。
把书扔在一旁,日子过的真的有些闲啊,苏静翕托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