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妹休要胡言,大哥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一旁的笑着说。
曾氏一门大多在湖南老家住着,曾纪泽这几年间见过的也仅有曾纪鸿等几人,他知道家中还有几个妹妹,但却从未见过。
这时听到这少女管自己叫“王兄”,立时便明白这定他几个妹妹中的一个,但却不知是哪一个,自不好开口问。待到曾纪鸿管她叫满妹时方才明白,这少女必是曾皇最小的女儿曾纪芬,湖南人管家中的么女叫满女,所以曾纪鸿当然会称他为满妹了。
“呵呵,大哥跟你开玩笑了,咱家最精灵的满妹,大哥怎么会不认识呢。”曾纪泽反应很快,手掌放在她的手顶,比划着她的身高,一脸感慨,“几年不见,满妹长高了许多,还越发的水灵漂亮,大哥真是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曾纪芬顿时被哄得转嗔为喜,踮起脚来努力往高拔自己,还向一旁的曾纪鸿得意的说道:“二哥你总笑我矮,你看,大哥都说我长高了,哼!就是你眼睛拙。”
“是是,是我眼拙。”曾纪鸿做无奈状。
“就是嘛,承认就好,父皇教导我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短错能改,善莫大焉。错了就赶紧认个错,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或许会考虑原谅你。”曾纪芬叉起了小蛮腰,有声有色的摆起了公主派头。
曾纪鸿倒也很配合,忙是微躬一礼,口称:“小生知错了,请公主殿下恕罪。”
曾纪芬有模有样的挥了挥手:“本公主恕你无罪,但要罚你陪本公主连下十盘棋。”
“啊!”曾纪鸿摆出个苦瓜脸。曾纪泽却不知纪芬精通棋艺,家中罕逢敌手,陪她下棋那就是自找没趣。
见他二人这般闲逸的开着玩笑,曾纪泽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许多。说实话,他的这两个弟弟妹妹一个天真活泼,一个憨厚亲切,这两人的到来,给自己带来了一份久违的清新自然感。
曾纪泽便带他二人回济南,一路上曾纪芬对什么都表现出强烈的新鲜感,问这问那的,时不时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惹得他二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曾纪芬生于北京,三岁时便被带回湖南老家的曾家大院生活,自此从未离开过湖南半步。曾皇自立之后,考虑到种种原因,直到近期才将她和其他家族之人接到南京,并且大肆封赏,而曾纪芬便被封为了承平公主,从这封号便看出其中寄托了曾国藩对天下承平的渴望。
一路上曾纪泽有时间细心地观察他的两位弟弟妹妹。曾纪鸿呢,人虽然长得俊俏,但却是书生气太重,鼻子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稍显文弱,此人历史上成为中国近代着名的数学家,这副书虫的模样倒也与之相配。
至于曾纪芬,虽然年方不过十三,但人长得水灵秀气,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着灵性。虽仍年幼,但已显露出一副美人胚子,怎么看都有一股讨人喜欢的样子。
“满妹,你怎么也想起来济南了,是父皇准了的吗?”曾纪泽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哪有啊,父皇他老人家巴不得我天天在家做女红,读诗书,那闷也闷死了。”曾纪芬抱怨道。
“既然如此,那父皇怎么还会准你出来?难不成你是偷偷溜出来地?”曾纪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