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牛车我赶它怎么不动呢?”
老王头啧了一声,从陈最手中接过鞭子,俯身抚了抚牛屁股,“老伙计...走了,回家...”
牛甩了甩尾巴,慢慢踱步朝前走。
陈最纳闷的偏头看向他,“这牛还认主?”
“呵呵,我也说不上来,这头牛一直都是我喂...可能是熟了吧,”
老王头拍了拍屁股下面坐着的包裹,“这是家里给你寄的东西?”
陈最点头。
“你小子前两年凄凄凉凉的,我还以为家里人不在意你呢,现在看...这不也挺好的嘛,”
他嗤笑勾唇:“是啊,挺好的...”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娃娃,就没几个沉下心待在乡下的...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陈最侧眸:“知青可是有好几个娶村里姑娘的...”
老王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着开口:“都是为了逃避劳动,有几个真心的...以后有了机会...啧,你看有几个肯留下的...”
“您老倒是挺清醒...”
“嗐,其他人也未见得就看不明白,”
村里跟知青结亲的那些人家里,也有活到七老八十的老人,他们能不懂这些道理吗?
无非是劝不动。
又或者,在赌。
他们赌能掌控这个城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