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个称呼一出。
陈书贤沉默了下去,既然已经摊开来,那就没必要虚与了。
他抬眸看向陈最,他那双幽深黑眸古井无波,却又好似藏着无尽的深渊。
这样的他,跟当时的那人真的很像。
他问:“谁找到的你...又跟你说了什么?”
陈最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别人该给我说的我已知晓,现在轮到你了...”
陈书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推到陈最面前,“这是你的东西...”
拿起盒子,陈最没有打开,淡淡开口:“说说当年...陈叔跟我们家有什么样的渊源...”
室内一阵沉默。
半晌后,陈书贤才开了口,他声音恍然:“我太爷爷那辈...就是你们家的家奴...”
他嘲讽的勾着唇,“有卖身契的那种...”
“我太爷爷去世...又轮到了我爷爷,后来父亲又把几岁的我带到主家面前...好像世世代代都是奴隶,站不起来...”
陈最淡漠的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听着。
陈书贤看着他,陷入回忆。
五岁那年,应该是他爷爷做什么事立了功,当时的主家赦了他们家的奴籍。
爷爷带着他们一大家子去谢恩。
当时他抬眸时,太师椅上就坐的男人,踱步来到他面前站定,是那么的居高临下。
即使温和的说着恩典的话,也显得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