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正要继续,贺岁安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他便不动了,眼睛仿佛能透过绕了几层的裙带看到她。
而贺岁安也在看着祁不砚。
少年被遮住上半张脸后,人一往他看去,就会自动看向他的下半张脸和从衣领里延伸出来的一截脖颈,诱人,又似有几分脆弱不堪。
想到脆弱不堪这四个字,贺岁安眼神微闪,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用脆弱不堪来形容杀个人如同捏死只蚂蚁般轻松的祁不砚。
再看祁不砚,他依然平和。
过了半晌,她卸下力气:“对不起,我有一点紧张。”然后问他可不可以等确定其他地方没有阴尸蛊,再检查自己的这里。
祁不砚若无其事“嗯”了一声,绕开刚才那个地方,想放到最后再检查也一样,探向腰腹。
他一按上她腰腹,贺岁安就啊啊啊地喊着疼了。
阴尸蛊似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挤压,还没来得及产卵的它不安地乱动起来,想窜到其他地方。祁不砚抬了抬手,护腕落下一把小匕首。
贺岁安看到小匕首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僵住手脚。
这是要直接挖出来?
难以想象。
祁不砚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我现在要把它挖出来,再用火烧死,你会很疼。”
他取下小匕首外面的鞘。
贺岁安不知自己此刻看起来怎么样,兴许是脸色苍白、唇色近无,但她明确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颤的:“可、可以,你来吧。”
匕首贴上了贺岁安皮肤。
锋利、冰冷,这是她目前的感受,贺岁安想低头看一眼,又不敢直面匕首划破身体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