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不砚闭了眼,贺岁安想解释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思及祁不砚救过她不止一次,他现在看着想体会这种感觉,她又不是那么的排斥。
贺岁安最终又踮了踮脚,在他薄唇如蜻蜓点水亲过。
在两唇相贴之时,祁不砚纤长眼睫颤了下,剔透干净的手指扶着窗台,七个小铃铛链子在腕间晃动,发梢滴下的水啪嗒响。
愉悦的电流沿着他脊椎骨爬起。
心潮微微起伏,虽说并不是很大,但对他来说也算是难得。
一直以来,祁不砚的思绪只被养蛊与杀生牵动,养出毒性强、能害人于无形的蛊有成就感,杀生则有毁灭似的欢愉感,并为之振奋。
毫无疑问,这种事在寻常百姓眼里是畸形的,可对祁不砚来说,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天水寨的孤山上,有祁不砚养的许多怪异毒蛊。
也有,各种动物的尸体。
它们是孤山上除了毒蛊和祁不砚的唯一生物,祁不砚看见动物会觉得新鲜,他将它们养起来,跟它们说话,然后……杀了它们。
因为动物总是往山下跑。
他当时产生了个疑问——山下到底有什么好的。
祁不砚把它们杀了后,用天水寨特殊储存尸体的办法将动物装起来,放在透明的琉璃罐。
它们样貌不改,似还是活着那般,被浸泡在药水中,很长时间内都不会腐败,血肉如初。祁不砚很喜欢,就是动物不会动罢了。
有点可惜。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
渐渐地,孤山上,木屋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琉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