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罢了。
“来人,将这诗句裱起来,挂到正堂,让所有人都看见。”太傅说道。
“是。”
裱起来?
众人一惊,他们应该没有听错吧,刚刚太傅说的是裱起来?
要知道,太傅是个极爱收藏名诗名画之人,一旦他得到什么名诗名画,都会将之裱起来,以做收藏。
一旦被他裱起来的东西,都是极有价值的。
而现在,他竟要将江荇玉的诗给裱起来?
他到底是有多欣赏这首诗啊。
待到画被裱起来之后,众人似乎明白了太傅为何要这样做了。
“这……这字……写得可真是好看……”惊叹,十足的惊叹。
还未看诗句,单单只看这字,便叫许多人折服。
江荇玉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的字十分的通透,再加之她本身性子沉稳,练字练得极久,所以她的字是极好看的。
重要的是,她的字会给人一种劫后重生的震撼感。
众人走向正堂,仔细的看着诗句,不由得都是一振,这……这诗……
只见上面写着:窃见余三问贼人,为言依旧笑春风。旧时何处偏相忆,寥落衰红雨后看。(该自《酬胡三凭人问牡丹》?元稹)
余生名做家主以前,便是余家的第三子,也就是三少爷。
这诗很明显的表达了江荇玉的不满和厌恶,侯府遭遇贼人,本是一件哀切之事,可余生名却不以为然,还笑着以此作诗的题目,此乃十足的混蛋之色。
江荇玉才华横溢,以窃作诗并不难,但令人震撼的是,她竟将对余生名的厌恶也带入了诗中。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竟能在满足题目的情况下,写出如此精彩绝伦的诗,可见其文学功底之深厚。
“好诗啊,好诗啊……”
“这也正是我等要言语之诗,此诗夺得魁首,在下甘拜下风。”
“是啊,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
听到这些话,余欣身子一软,险些跌在地。
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正在一步步的远离自己,且一辈子都不会属于自己了。
余生名自然也看到了诗,气得胸口一颤:“这……这诗……”
胡言乱语,乱写一气!
他是准备这样说的,可太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叫他不得不将这口气狠狠的咽了下去。
他恶狠狠的看了江荇玉一眼,侯府之女是吧,如此还击,好得很呐,好得很呐。
五王爷勾起嘴角,这姑娘果真有趣,有趣得很。
三皇子听到诗句之后,淡淡一笑,有才气有傲骨,如此盟友,倒也不算亏。
江子兮吃着果子,喝着江荇玉递过来的茶水,笑着说道:“姐姐真是才华横溢啊。”
江荇玉淡笑,眼中微冷:“他余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江家,是当我江家无人,可以随意欺辱的么?”
江子兮一愣,却又弯起眉梢笑了,江荇玉果然还是在乎侯府的。
“听说江家二小姐作诗也是十分了得,不知江家二小姐作的是什么诗句?”不知谁多嘴了一句。
江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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