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家当家家主公冶纵,罹患绝症即将不久于世的消息一经放出震动了整个金融圈。
各大财经日报的主编被迫赶回公司加班,一篇篇文章如流水般登刊上报,纷纷预测这尊庞然大物倒塌后将会产生何种影响,下一任公冶集团的掌权人将花落谁家。
这一系列连锁反应最先体现在股市,公冶集团股价暴跌,瞬间就蒸发了近千亿市值。
蒋易及一众助理的手机就没消停过,无数或明或暗的试探一股脑涌进来,他们这些跟着公冶纵的助理自然成了首当其冲的询问对象。
蒋易将手机调成免打扰模式,扶了扶金框眼镜,姿态从容的跟在家主身后。
自从踏入丰都地界后一直缭绕在公冶纵周身的低气压消失,公冶纵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他单手搂着却夏的腰,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二楼宴会厅走去。
是时候终结这场闹剧了。
宴会厅内,谢绪白接连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脸色越来越差,他勉强维持着表面风度,实际上情绪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消息不过才传出去十多分钟,按理来说公冶纵现在应该还在遥远的A市,就算收到消息立即行动也应该来不及了才是。
但却夏又是谁救走的,他提前一个月布防,地下一层被他布下天罗地网,对方有什么能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却夏救出来?难道内部出了问题,他们之中出现了内鬼?
谢绪白心念电转,内心深处隐隐传来不好的预感,他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计划有变,却夏被人劫走了,提前公布吧。”
“什么?不、不能再等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现在必须出来处理,我怀疑公冶纵早就到达丰都…”
和对方沟通的并不愉快,谢绪白眉头深锁,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在耐心即将告罄时对方终于勉强松口。
谢绪白挂断电话,抹了把脸,整理整理袖口,大步迈出后台。
议论声在谢绪白重新回到台上后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谢绪白一脸虚伪的诚恳:“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和公冶集团有着利息牵扯,包括我谢家也是,这次意外得到这个消息谢某感到非常惋惜,但我们不能一味沉湎在悲痛中,我们必须打起精神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