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又是这么一句,先前簪花宴的案子也是这样。这位府尹大人似乎总喜欢给她来这么一句,虽然直至今日,她仍未看到他的承诺。
不过她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他的承诺。而是,活着不容易啊!
乔苒捧着脸叹了口气:她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就碍了那么多人的眼了呢?
……
……
大殿下突发急症,长安飞鸽传书急召他们返回长安。
“孙公故去之后,她……委实太重要了。”谢承泽看向门口重重守卫相守的房间,烛火将女孩子倚窗读书的身影拉的颀长。
正在此时,驿臣过来禀报。
“大人,驿站外来了个人说想见他的女儿。”驿臣说着,唯恐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说罢这一句,又忙加了一句,“他说他姓原。”
张解嗯了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进来的男人已近中年,进门之后摘下斗篷的帽檐,口中唤了两声“娇娇”便跟着驿臣去见原娇娇了。
“这就是那位原三爷吗?”徐和修从楼上走了下来,同那位原三爷恰好打了个照面,点头之后,错身而过。
待到那位原三爷进了屋,徐和修这才感慨了起来:“真是一副好相貌,只是这气度看起来却有些撑不起这皮囊了。”
谢承泽闻言便白了他一眼:“你想说他是个草包不妨直说,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会出去乱说的。”
“便是个草包也想出了这么一出替身的计,”徐和修却摇了摇头,啧了啧嘴,叹道,“其实这计若是继续下去,除了对乔小姐委实不公平之外,也还算不错的。”
“可原小姐主动站了出来。”谢承泽道,“这位原三爷这两个女儿倒都不错。”那位乔小姐他们见过的,心思缜密,七窍玲珑,至于这位原小姐,能在这时候主动站出来,至少这件事做的很地道了,足可见其心存善意了。
“都是女儿,态度差距何故如此之大?”徐和修疑惑不已。
那位原三爷能因为担忧一个女儿的安危,一路从长安追赶至金陵,却也能狠下心来将另一个女儿扔在金陵不闻不问。
若他爹如此对他,他定要恨死了。
“兴许他疼的人同姓原和新乔都无关,”张解突然出声道,“只同谁更有用有关。”
这话一出,周围便蓦地一静。
半晌之后,谢承泽看向他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偏要说出来,有意思吗?”
“我不说,大家就不知道了吗?”张解反问他一句,顿了片刻,又道,“你们说,原小姐知不知道?”
说罢这句话,不等众人反应,他便转身回房了。
……
驿站的房中灯火通明。
女孩子脸色苍白,往纤细的手腕上那条反复割裂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药。
“娇娇,你是不是傻?”原三爷看着女孩子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为什么要自己站出来?”
“这对她不公平啊,爹。”女孩子笑了笑,合上手边的书,道,“我听到她遇刺了,还差一点点,那些凶徒就要得手了,这怎么行?”
医者仁心,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良善了,平日里见到小猫小狗都会上前救治,更遑论是个人?
“无辜?”原三爷闻言不由冷笑了起来,“她无辜什么?没有我哪来的她?”
女孩子叹了口气,劝道:“爹,我已经站出来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
“你就是太心善了。”原三爷听闻更是忍不住恨恨道,“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别忘了那个女人还有易召南是怎么死的。”
“那只是个巧合。”女孩子打断了原三爷的话,说道,“我们此去长安,若无意外,今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她……身体里总是流着一半与我一样的血。”
原三爷冷哼道:“那还不都是我给的?”
“这么些年,我们也没有管过她。”女孩子却仿佛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爹,我于心不忍,总是我的姐妹……”
“娇娇,”男人似乎不耐烦了,加重语调喊了一声,“你要我这时候跑去金陵同她父慈女孝不成?且不说我不会去,就是她跑到长安来,跑到原家大宅来,我都不会认。”
“也不用如此的,”女孩子却摇了摇头,而后笑了,“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女子一辈子所求不外乎一个良人,这个也简单的。”
“你是说给她找个夫婿?”男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哼!谁家要这么个丧门星?”
“丧门星是假的,由原家出面自然能抹去这些事。”原娇娇道:“其实我刚到金陵时,听说过一件事。”
原三爷坐了下来。
原娇娇知道他是在听了,这才接着说道:“她曾经在金陵荷点节上走丢过,是吏部那位黎大人帮忙寻的人。”
“黎大人?”原三爷怔了一怔,片刻之后恍然,“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出过神医的那个黎家啊!好似也在金陵。”
顿了顿,原三爷忍不住冷笑:“看不出来,她年纪不大,狐媚本事倒是厉害得很。”
“男未婚女未嫁,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女孩子道,“不如就由爹亲自出面去一趟黎家,我原家的门第,绝不会辱没了黎家,没得黎家不同意的道理。”
那是自然!他原家是什么门第,便在长安城也是排的上号的,这黎家不过是金陵当地权贵,算个什么?
“行了行了,”想明白此事的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娇娇你早些歇息吧,此事为父知道了。”
不就是这么个小事吗?他原家出面,黎家还会拒绝不成?他是懒得管。不过娇娇心善,他便管一管吧!早些嫁人成亲生子,在后宅争风吃醋带带孩子也好。免得这丧门星嫁不出去,闲着没事干跑到长安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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