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眼角,指着董长贵的鼻子骂道:“都是你个瘟死的老冤种,哪只眼睛看出他能出息人?给了老王家多好!你看看人家……”
董长贵猛然抬起头来,怒目而视。
只是,迎面而来丝毫没有退让意思的眼神,使他又痿了下来。
重重咳了两声后,转身就走。
身后,英子妈对董长贵说道:“你把锅答应给他干啥呀?这些天废铁又涨价了,他再给你当破烂卖了咋整?”
“挺大个人,张回嘴,我还能让他闭不上吗?”
英子妈紧走两步,问道:“你说,他说的收药那事儿,能是真的吗?”
“你问我,我咋知道?”董长贵盘腿上炕,“把那酒给我拿来一瓶。”
“大晌午头子的,喝这玩意儿干啥?”英子妈磨磨唧唧地把酒瓶子礅在桌子上,“给你,灌吧……跟你唠句正经嗑儿比他妈生孩子还费劲!”
董长贵被媳妇儿一顿怼搡,心头不悦。
一边拿嘴嗑开了瓶子盖,一边自顾嘀咕了一句:“赶礼拜天,去看一趟不就啥都知道了吗?”
最朴素的包装……
钱亦文在供销社门口停了一下,想进去再转一圈,看看还差啥东西没买。
刚拴好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荡荡向后院走去。
那不是三弯子吗?
他悄悄隐在电线杆子后面,向院里看去。
只听王维忠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