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坐在一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抬起头来:“同志,我问你个事儿,我们平安那边,有没有人来卖过这东西?”
老吴扫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这都四五年了,别说是你们平安了,就是整个吉春,拿来让我们看上一眼的,都没碰上过一份。”
“真没有?”刘忠又给老吴续了一根烟,不死心地追问着。
气得王维忠真想给他一个大耳雷子。
平时那些个咕咚心眼子都哪儿去了?
<咕咚:gu 四声 dong 轻声。贬义词,有“蔫坏”之意。>
扒拉了刘忠一下后,王维忠说道:“这都干多少年的老职工了,这点玩意儿还能出错?”
听了王维忠的话,刘忠彻底傻眼了,半晌没醒过神来。
只是,一边往外走,他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目送着王维忠和刘忠走出门外,老吴脱了白大褂,抬手看了看表。
晌午了,该接孙子去了。
老吴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拉开了抽屉。
从里边拽出一条山海关特长支香烟,和两包茶叶一起,装进了帆布包里……
那个年代,使用最多的归纳工具。年轻年老通用……
李长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王维忠一行和老吴先后离去,面带微笑,喝了一口茶水,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来的客车上,刘忠一直在低头琢磨着这事儿。
想了半天,对王维忠说道:“我怀疑就是那个姓钱的把牛黄给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