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了烟,阎春生说道:“钱哥,李哥那天骑个大摩托去我那儿了。”
“嗯……”钱亦文淡淡回应了一声。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长丰得到了他的默许之后,没第二天就跑去,已经算他能沉得住气了。
“你咋不问问他干啥去了?”阎春生对钱亦文的不闻不问感到奇怪。
“还能干啥?不就是让你四姨父带他去会那些跑山的吗?”
阎春生说道:“嗯,从拉拉屯三门刘家回来后,还拿话点我,说要给我扔点儿钱,让我帮他收黄柏……
“还鬼念穷秧地跟我说,黄柏这东西要能收上来,一斤能净挣两毛多钱。
“干到明年开春,就算盖不上钱亦文那样的房子,整个一面青指定是妥妥的。”
<鬼念穷秧:自顾自地说话,通常在旁敲侧击地提醒别人时使用。>
钱亦文笑笑说道:“这不是挺好点儿事儿吗?你直接卖给他,能多挣不少。”
阎春生一梗脖子,抽抽着脸儿说道:“哥,你拿我当啥人了?
“你把我领上道儿的,我认的是你!
“跟他搅合到一起,算咋回事儿啊?”
钱亦文一巴掌重重拍在阎春生的肩头,疼得他一咧嘴。
“兄弟,你就记住,犯病的事儿咱别碰,慢慢你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阎春生点头说道:“行!钱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