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干什么?”
钱亦文说道:“听我二舅说,自打王场长走了之后,药酒的品质就下降了。
“我怀疑可能是他把药方子给改了,就让他给按方配了点药。”
柳敬言惊讶道:“能吗?交接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啊?”
钱亦文想,看上去的和善,能区分出好坏人吗?
柳敬言又问道:“刚才你说的二舅是谁?”
钱亦文答道:“我二舅,就是鹿场那个养鹿的老头儿……”
柳敬言愣了一愣,心中暗想,我说怎么对鹿场了解得这么多,原来早有卧底潜伏在内部玩上暗战了呀!
“老刘头儿,是你亲舅舅?”柳敬言一边起身反锁了房门,一边问道。
“嗯……是我舅丈人。”
“噢……”柳敬言随口应答,看了眼钱亦文轻轻放在桌上的合同,说道,“这事儿,我看就不用合同了吧?”
“得有一份啊!”钱亦文一本正经地说道,“万一我到时候干的不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没份合同,你上哪儿找我去呀?”
钱亦文知道,有了合同,对柳敬言来说,是个羁绊,也是个把柄。
所以,他自然不情愿和自己签这个协议。
但是,没有这个协议,自己就一点保障也没有。
像老边说的那样,真有一天做出成绩了,把你往出一推,你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此,他一定得让柳敬言签下这个协议,哪怕对他的约束力不大,他也不敢声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