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抬起头来问道:“爸……爸……啥是鹿?”
“鹿?”钱亦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了一句,“鹿就是道儿,走的那个道儿……”
“噢……”钱多深信不疑。
小孩子并没有过多去想“道儿”怎么能顶人,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儿来。
“爸……你今天咋没往我奶那屋撵我呢?”
钱亦文朝着英子望了一眼,爱抚着钱多的小脑袋瓜:“爸稀罕你呀……”
“那你以前不稀罕我呀?”
“以前?以前……以前也稀罕哪!”
“那你还天天撵我?”
钱亦文照着钱多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爸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有点撵不动了!”
英子在一旁忍了忍笑,叭嗒一声灭了灯:“睡觉……”
……
大清早,钱亦文骑着摩托就出发了。
接了老边头儿,驮着两袋子药,行驶在去往鹿场的山路上。
走着走着,钱亦文发觉了不对劲儿。
这道儿,怎么比原来平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