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秀儿还是个穿百家衣的小泥孩儿……
“出息成这样了,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唉!一晃儿十多年没见了……”秀儿指了指屋里,“姐,快进屋吃饭吧。”
饭桌上,王秉春对钱亦文说道:“兄弟,哥这次来,白吃白喝,拿啥也都不会给你钱……
“但从今往后,哥一分钱便宜不占你的。”
钱亦文含笑说道:“王哥,说这个,就远了……”
“哥能看得出来,刚刚起步,不容易呀!”
李长丰在旁说道:“这鹿场都多少年的了……”
“多少年?”王秉春斜了李长丰一眼,说道,“是荒废了多少年吧?”
钱亦文尴尬一笑:“王哥,你咋看出来的?”
王秉春说道:“咋看出来的?
“哥当年刚开始的时候,也干过这些蒙人的场面事儿,哪能看不出来?”
“那个烧酒的锅,锅台还没干呢!拿手一按,还塌坑呢。”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你瞅瞅,整我一手泥……”
王秉春又接着说道:“还有,那个鹿圈,生人一靠近,那些鹿撒欢地在圈里头跑。
“可往里边一看,那一大排鹿圈,连点动静都没有……”
“嘿嘿……”钱亦文干笑了两声,原来这点儿事还是瞒不过明眼人。
想了想,钱亦文解释道:“王哥,虽然酒坊里的酒是新烧的,但是装瓶里的,可都是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