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彬说道:“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细说说!”
柳彬一边说,一边抬眼瞄了钱亦文一眼。
心中暗想,这人,还是知道点轻重的。
看来,老李的诉求,应该是能够得以实现了。
钱亦文接着说道:“柳县长,我宣布完新规定之后,让原来的老场长给大家安排工作。
“收拾鹿舍,他嫌脏;和泥脱坯,他嫌累;
“最轻巧的,就是跟拖拉机后边砸砸土坷垃,他也说他干不了……
“我这也是一时气盛,没板住脾气,就质问了他两句……”
讲完了事实经过,钱亦文站了起来,急得直搓手:“柳县长,您看,这可咋整啊?咋能弥补一下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您司机的儿子呀!要知道,我哪能犯这浑呀……”
柳彬听了这话,猛然把头抬了起了!
略略调整了一下情绪,板着脸问道:“我司机也没儿子呀?
“钱场长,你是不是弄错了呀?”
里屋潜伏着的老李,听了这话后,心中五味杂陈。
领导漫不经心一句话,把自己还给整绝户了!
钱亦文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这……这可都是我亲耳听到的呀!”
“什么?他说他爸是我的司机了?”柳彬的眉头,皱成了个死疙瘩,两只手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