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二哥,你也别老搁心里核计着,是不是的,你侄子他早晚也得给咱回个信儿。”
二大爷没有应答。
把鸡蛋盘子端了起来,拨了一点儿在自己的碗里。
然后把盘子往回一推:“我有点儿就够,这些你们拿回去吃吧。”
一口喷香的鸡蛋入口,二大爷抿了一口酒说道:“我总觉着,今天这心里不太安宁呢?
“好像是要有点啥事儿似的……”
纪兰凤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二大爷三盅酒下肚儿,转头,顺手荡出那副秋千——
秋千上的粗棕绳,被他这么一碰,抖落下一些棕绳碎屑,飘进了他的小酒盅儿里。
二大爷一边拿筷头子往出挑着那些线头子,一边想:这副绳子,又该换一换了。
孙子这个淘气包子,自打会玩这玩意儿了以后,就管不住了,老往上爬。
这绳子一风化,不结实了,再把孙子给摔着……
老头儿正胡乱思想间,门外停下了一辆车。
车上下来的四五个人,都进了院子。
二大爷首先看到了钱亦文,然后又看到了刘丹凤,看到了王秉春,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年青儿。
只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走在后边。
那个走在前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