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的审美,这种花池子,一不留神就得到了普及。
不管多大的单位,一进院子,大门两侧必得设置两个花池子。
甚至是学校,旗杆座旁边,都得有这东西。
圆形、方形、倒角方形、菱形……不一而足。
甚至,还有砌成中国结形状的……
有心的,好好栽种点花草,倒也是个小景。
但更多的,是砌完之后,任由小灰菜、大稗草和蓼吊子自由疯长。
钱亦文拔了一根花坛子里的野草,抽打了几下满是灰尘的水泥台儿,说道:“来,坐下说。”
对于钱亦文突然间的客气,阎春生多少有点不太适应。
这个曾经的牌友、现在的老板,在以前,见面不喊上几声“二狗子”,都不带开口说正题儿的。
而他,也总是“一文钱、一文钱”地拿人家的小名儿埋汰人家。
今儿这是咋滴啦?让人瘆得慌啊!
是不是我偷偷贴近孟小波说了几回话儿,让他给看着了?
不能!不能!
阎春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我这棵草儿,也没像他钱亦文那样,已经种到了固定的花盆儿里,我和谁说几句话,那也都是不犯毛病点事儿。
再说,秀儿也不是他亲小姨子,他也犯不着为了这事儿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