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一直在心里骂着:这帮玩意儿,早他妈干啥去了?
春生他爸都死多少年了,才他妈想起来……
“妥啦?”钱敏红听钱亦文的话头,显然是说得不错。
“哪能那么快呢!”钱亦文说道,“得等着春生回家跟她妈说一声,人家同不同意,还两说着呢。”
姐俩在这边说着悄悄话,二大爷在那边瞪眼睛,偷偷溜着这边,一句也听不着,干着急。
姐俩说完后,齐齐看向他时,老头儿又赶紧推箱子去了。
干活儿就得有个干活儿样,哪能溜号儿……
……
翌日。
司机师傅果然七点多就到了。
一夜没睡的钱亦文,隔着玻璃窗,看见了开进院里的汽车,拿了两盒烟和两瓶汽水,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师傅,怪不好意思的,这么早就把您给折腾起来了。”
司机师傅抬头一看,小伙子穿着打扮还行,造的这一出儿,可是有点惨了。
头发都打络子了,胡子拉碴的,还两眼通红,就跟打一宿麻将刚散局儿似的。
“没事儿没事儿……”司机师傅一边接过钱亦文递过的烟,一边客气着,“单位给的任务,多早都得来。”
钱亦文往驾驶室里扫了一眼。
装饰得很好,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