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最后一点刚才被一对母子买走了。”售货员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唔......那来一点枣糕,山楂糕,茯苓饼......”楚斯年今天早上刚回来谭州市,和兄长安排好凯瑟琳女士,这才往家赶,三哥还有一些事要安排,暂时脱不开身,只能他自己先回去。
他之前听说恪儿喜欢甜食,尤其喜欢糖耳朵,所以就想着买一点回去讨儿子欢心,没想到不凑巧,竟然没有了。
话说回来,他自己就很喜欢吃甜食,年少时觉得一个男孩子喜欢吃甜食很不好意思,总是遮遮掩掩,找各种理由让家里的刘婶给他做点心,吃的时候还要装作毫不在意,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好笑。
接过打包好的点心,楚斯年顺着这条陌生又熟悉的路往家里走去,他来谭州的次数不多,可每年也总有那么两次机会,与见月结婚后,也陪着她好好地逛过一次,还记得他俩刚结婚的那年冬天,回谭州过年的路上,还顺手救了一个发烧的小女孩,不过她当时身体也不好,整个人过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他怕她受寒,连车都没让她下。
......
站在分别的路口,林溪将准备好的怀表递给楚恪,“上次见面你把它落在地上了,幸亏被我给捡了,你父亲既然给了你,就好好收着吧,这对他还挺有意义的。”
楚恪伸手接过。
“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它吧?”林溪问。
“我才没有找它呢,我又不在乎它。”嘴上这样傲娇的说着,手上却很小心的将怀表给收了起来。
林溪笑了笑,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就这么收起来,不打算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吗?”
“被母亲捡到了,它能有什么不一样......”楚恪将怀表再次从兜里掏了出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外表,没什么不同,抬头带了些询问的目光看向林溪。
“打开看看。”
楚恪听话的把怀表打开,被映入眼帘的一幕给震惊了,眼前是一张相片,相片里的女子正言笑晏晏的望着自己,除了眼角的那一颗红痣,与自己之前偷偷看的相片里的人没什么两样,正是自己的母亲。
他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望着林溪,不一会儿眼睛里蓄满了泪,眼尾也有些泛红。
林溪伸手摸了摸楚恪柔软的发丝,很温柔的动作,让楚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眼里的泪也坠落下来。
楚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母亲,她一直在陪着自己长大,心里满满的都是踏实。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