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觉得他快压制不住心里的野兽了,他得快点把她送离这里,晚一秒钟,他想要把她毁坏的欲望就强烈一分。
他的衣物对她而言大很多,她披在身上能把她完全包裹住,显得她愈发纤细。
他一路送她到陶瓷厂的大门,一路上两人没再说什么话,直到站在门口,要道别的时候,楚斯年才又说道:“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你还活着,至少偶尔还能见你一面。”
月光下他的脸愈发清俊,林溪看不透他的表情。
“至于恪儿的事,我们改天再详细谈,毕竟他的事太多,以后的教育问题,生活问题等等,每一件都不是小事。”
林溪点头,却发现他没有看自己,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还有其他的像你之前的一些东西,包括你的嫁妆,母亲留给你的东西,都要跟你交代清楚,然后由你处理。”
“我的嫁妆也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我都不要了,更别说母亲就给我的东西,本来就是楚家的东西,如果要处理的话,那就留给恪儿吧。”林溪连忙说道。楚家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能再要楚家的东西,楚斯年这样说,其实是想要变相的给她钱。
“再说吧。”楚斯年清淡的话语里似乎带了一丝不耐烦。
“那就先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让恪儿来找我就行。”说完,林溪就转身想要离去,手腕却被楚斯年突然拽住,“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不会了,我一直都会在这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楚斯年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林溪向前走去,“就这样吧,斯年。”然后没再回头看。
其实这里是陶瓷厂正门,距离招待处还挺远的,可她不敢带他去那边,怕他知道自己是做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住在破破烂烂的四人寝后,因为对父亲的承诺,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不得不照顾她。
这样想着,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她握紧身上的大衣,几乎是小跑着回去。
楚斯年看着林溪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心里的破坏欲愈发强烈,多亏了多年的教养束缚,才没让他做出些什么。
他的手臂上被她咬的伤口还在隐隐泛疼。
疼痛让他清醒,让他知道这一切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