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被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卡在嗓子里还未发出,便被人捂了嘴。
刚待挣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嘘,别动。”
她心下一安,闭了嘴,平稳着因惊吓而慌乱的呼吸,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甬道外的月光她看到眼前果真是墨渊。
他着一袭利落黑衣隐于阴影中,皮肤却在月光下更显苍白。
此甬道很窄,顶多能容一人通行,此刻墨渊一手抵住她身后的墙面,一手轻捂住她的嘴,两人挨得很近,气息相闻。
待她心神微稳,他便松了手,向后退了半步便挨到了对面墙上。
不知为何,鹿黎觉得他这会儿脸上不那么苍白了,夜色中虽看不分明,总觉得比平日更红些,但神色却不太好,眉心皱成一个疙瘩。
正要开口询问,忽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余光里一缕油灯微弱的光溢进院中。
移眸望去,只见一个家仆提着油灯缓步进了客院,想来是专门负责巡夜防火的。
他在院门口站定,环视客院,目光扫过客房,向甬道这边看过来。
鹿黎一下紧张起来,虽然这甬道中黑暗无光,但她一袭白衣,些许月光蔓延进来,便容易被人发现。
正当她无措之时,墨渊无声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侧身一转,一身黑衣便正好将她这一抹白从甬道中抹去。
此举虽然有些唐突,但鹿黎也不想被发现,因此很是配合。
墨渊比她高出一头,肩宽胸廓,此刻她被揽进他怀中,耳朵刚好贴着他的胸口。
她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只闻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鹿黎感到周身一松,身前人向后退了一步。她探头向外望去,客院内又恢复了如常夜色,那家仆已经走远了。
“此番多有冒犯。”墨渊低声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鹿黎松了口气。深夜出来探查,若是被发现,少不了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