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配着气氛背景很不对,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但纪乔听懂了,他狠狠点头以示理解,“我懂,有沙发毯吧。”
“嗯?没有啊。”
“……”
大概是为了顾全纪乔呆滞在原地后掉下的一点面子,应玄行别过头笑,侧开半个身子让给纪乔看,“里面是有张沙发床的。”
两人相对视的那一秒有瞬间的安静。纪乔扯了扯嘴角笑,应玄行就领他进门,自然地转开话题,“这么晚,有什么问题吗?”他微微转头,促狭地笑了笑,“如果是和建筑有关的,大概我无能为力。”
“不是。”
纪乔摇摇头,斟酌着该以什么说法,能让应玄行觉得这件听起来很荒谬的事情科学化。
屋内残留着湿润的水汽,空调吹过来,凉飕飕的。纪乔坐在沙发床边上,顶灯昏昏暗暗,照得应玄行半个身子藏匿在角落的黑暗里。他重新拿起小圆罐,无光处,银竹那双墨绿色蛇瞳幽幽发亮。
“是你的朋友出了什么事情吗?”
说这话时,应玄行背对着纪乔,其实纪乔很想看着他的脸回话。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应玄行那双浸了雾的眼睛总能给他一种无论自己说什么,应玄行都会无条件相信他的错觉。最后纪乔还是没有提出这个连他自己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的要求。
原先找到的许多借口在门前对视的那一眼都成虚无,纪乔还是不想骗应玄行。
“不是,是我。”
他正襟危坐,静静地盯着应玄行肩后垂落的发,努力用平静地语调解释近日来梦中的“它”。
一段被强制性欢爱的事件经纪乔委婉地讲述,反而有些演变成鬼压床的意思。
恰好纪乔磕磕巴巴讲完,应玄行也喂好了银竹,他背靠着木桌,头发湿漉漉被拨到一边肩膀上。以纪乔的视角望过去,就是应玄行敛着眼抓过毛巾擦头发,露出半个侧脸的下巴还滴落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水。
应玄行思考着,忽然抬头望到纪乔看直了的眼,微微笑了笑,“你是说,你被寨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算是。”纪乔移开视线,感到口干,“你从小在云寨长大,知道的东西多,能力又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