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gu903();沈云亭低头看向自己空了的手心,神色凝重。

“沈大人请自重。”嘉禾眉眼平静,忽嘲讽地一笑,“什么叫我是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说出这种轻浮的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当年她跑去边关找他,告诉他,她想他,他便是这么跟她说的。

现在这话原样奉还。

沈云亭呼吸一滞,一时无言。

嘉禾扯下头上喜帕,离他而去。

“别走。”沈云亭叫住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重新握住嘉禾的手腕,微颤着眼睫抬头看她,略哑着声朝她求道,“我知羞的,你别走。”

嘉禾未搭理他,一点一点掰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沈云亭脸色在月下愈发苍白,气息紊乱,盯着她道:“你阿兄在我手里。你若想要他平安,便跟我走。”

“你……”嘉禾咬唇狠瞪他。

沈云亭拽着她的手越握越紧。

嘉禾视线缓缓下移到他手上,努力迫使自己平静。

“好,我跟你走。”

闻言,沈云亭绽开一个笑,那笑容似在月下盛放的昙花,极美极惊艳。

嘉禾面色极淡,平静地跟上沈云亭的脚步。

沈云亭扶她上了马,他身后的将领将骆远以及矮冬瓜胖高个他们都抓进了囚车。

沈云亭冷冷剜向骆远,朝身后将领吩咐道:“着人立刻前往西北各地,将剩余贼匪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许放过。”

沈云亭扶着嘉禾上了马,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嘉禾身后,两人同骑一匹马,在风沙席卷的荒漠中前行。

两人皆默不作声,似乎都在积聚某些情绪。

骢马奔过数十个沙丘,来到军队扎营的地方,沈云亭从马上下来。

嘉禾望着眼前几百个亮着光的营帐,直问:“我阿兄在何处?”

沈云亭朝她伸出手,欲扶她下马,回道:“跟我来。”

嘉禾躲开他的手,径自翻身下了马。

沈云亭顿了顿,垂眸看那双被嘉禾嫌弃的手,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引着嘉禾一路直行,带她进了无人的营帐,积聚心底的所有情绪顷刻爆发,他上前一步凑近嘉禾。

嘉禾抬眼扫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营帐,心下狐疑,再次询问:“我阿兄在……唔唔……哪……唔……”

未等嘉禾把话说完,他低头欺了上来堵住嘉禾的唇。情绪汹涌,禁锢着她,用在她唇间的力道却隐忍轻柔。

猛烈的风顷刻吹开门帘侵入营帐,似他一下撬开她的齿关。风侵袭着荒漠,翻滚翻卷与沙融为一体。有太多情绪融在那个口勿里。

思念、留恋、嫉妒、怒火、愧疚还有跨越两世来不及告诉她的一些东西。

外头风沙未停,营帐内人影交叠,嘉禾被沈云亭自门口逼到墙边,动弹不得,她冷淡地睁眼望着眼前人深陷其中,奋力讨好想拨动她心弦的样子,重重一咬。

血腥味弥漫开来,沈云亭却不肯放开她的唇,直到嘉禾用尖锐的银簪抵在他心口处。

他颤了颤慢慢松开嘉禾,抿唇将她残留在唇上的痕迹吞下,低头看向她抵在他胸前的银簪,眼神空洞。

嘉禾的银簪刺穿了他胸前的衣料,与他的皮肉只差一线之隔。

“我尚未成亲,大人有否想过,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出如此轻薄之事,她往后该如何自处?”嘉禾尚存一丝理智,抬手擦掉唇上属于他的气息。

“我们成亲,你做我夫人,好不好?我们风风光光地办个喜宴。”沈云亭低声说着,上前一步想捞住嘉禾。

嘉禾手中的银簪一用力,狠狠刺破了沈云亭的皮肉。

沈云亭一愣,鲜血顺着银簪流了下来,簪子只刺破了一点皮肉,可他疼极了。

“大人若是再对我做出无理取闹的事,别怪我不客气。”嘉禾冷道,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没有愤怒,甚至连厌恶都没有,仿佛站在眼前的只是一团稻草扎成的假人。”

“我不胡来了。”沈云亭苦笑,“你不要这样看我,。”

哪怕是生气厌恶也好,不要用这样无所谓的眼神看他。

嘉禾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只问:“大人将我阿兄藏在何处?”

沈云亭忙道:“他受了伤,军医正在为其疗伤,现正在别处静养,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待他伤好些了你再过去。”

这一世阿兄应当会好好的,嘉禾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她正欲走,沈云亭挡在了她身前。

“大人这是做什么?”

“别走。”

嘉禾好笑地看他,忽问:“我倒是忘了问,大人为何来了凉州?”

沈云亭朝她看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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