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gu903();“思谦。”嘉禾埋头进他怀里,“我要全京城最风光的婚宴。”

“会有的。”沈云亭喜笑颜开应道。

在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抽到的那支“死局”签子。

夜色之下,嘉禾靠在沈云亭怀里:“对了,临近中秋,明日东街会有一场花灯会,我想同你一起去。”

沈云亭抿唇:“明日啊……”

明日他本要前去为太子讲经。

“怎地?明日你有事?”嘉禾略皱眉看着他。

沈云亭浅笑:“无事,我同你一起去。”

讲经之事下回再补上吧,三世算起来,他给李询讲了二十几年的经,从未告过假,也该为自己告假一回了。

夜色渐深,沈云亭不再久留,顺着墙回了太师府。

嘉禾从院里回房,疲惫地坐在镜前闭上眼,睁眼看了眼镜中自己被沈云亭咬到红肿的唇,耳畔还回荡着他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喜欢她爱他的声音。

她自嘲地笑了声,卸下钗鬟,熟悉后躺上榻闭眼入眠。

眠久入梦,她梦见了她用心做的小酥饼和荷包被沈云亭丢在泥里,梦见沈云亭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才告诉她从未对她动过心,梦见沈云亭叫了她七年的程姑娘,梦见了沈云亭明知她想要一个孩子却要她喝避子汤,梦见他几乎不曾记得她的生辰,梦见成婚之后他处处冷待,梦见沈云亭连她病了都肯不来看她一眼,梦见她恳求沈云亭去寻一寻阿兄沈云亭却不当回事,梦见沈云亭在生死攸关之际救了银朱。

一场噩梦醒来,嘉禾汗湿了衣衫。她捏紧了拳,指尖在掌心扣出深深红印。心间闷堵,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嘉禾才缓过气来。她望着窗外夜色深思,她想她对沈云亭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原本沈云亭对她所要做过的事都一五一十换给他罢了。

次日,东街花灯会。

沈云亭推了同太子的约,自午后便等在街口大树前等着嘉禾前来赴约。他一直等到戌时,嘉禾还未过来如约而至。

他捏在手中的两串糖人开始化了,街上花灯锦簇、游人如织却唯独不见嘉禾的身影。

昨日嘉禾同他说好戌时前定会前来,可如今戌时已过。

沈云亭开始担忧,想回去看看可又怕此刻走开了回头嘉禾来了会找不见他。又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嘉禾,他不等了,他早已心急如焚,怕嘉禾是出了什么事。

正欲离开街口去永宁侯府之时,嘉禾的身影在远处街角现身。

她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跑到沈云亭跟前,秀眉一弯道:“等很久了吧?”

沈云亭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沉了下来,一个健步上前将他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略带着些颤,他回道:“不久。”

为你,等多久都不迟,只要你好好的。

第64章选妻

听见沈云亭说“不久”,嘉禾极轻地哂笑了声,垂眼瞥见他手上快融化的糖人。他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是只等了不久。

嘉禾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轻声笑了笑:“没有久等就好。”

“对不住,思谦。”嘉禾垂下眼小声道,“我不是故意来迟的,只是因为……”

沈云亭顺着她的话问:“因为什么?”

嘉禾缓缓从沈云亭怀中挣脱开来,与他对视,瞧见他一身精致打扮,为来赴约刻意换了新的银冠,衣袍也是新的,上头散着淡淡的熏香味,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甜腻香味。

为了同她赴一场约,他倒是费心了。

这副样子真同前世生辰,焦急等着他赴约,却什么也没等来的她一模一样。

“因为啊……”嘉禾弯下眉,说出了前世他同她讲过的一模一样的话,“因为我忘了昨日和你约好了要去花灯会。”

因为忘了。

沈云亭心猛地一抽,酸楚由心间渗透向四肢百骸。不是因为她失约而难过,只是因为想起了从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等待的焦虑担忧和不安,他也体会了一次。

不过以后,这样难受的事便都由他来承受吧。

嘉禾瞥见沈云亭略微发白的脸色,心中划过一丝嘲弄,她笑了笑又道:“不过后来我勉强又想起来了,所以我便来了。”

这话说得似故意耍人一般,嘉禾留意着沈云亭的脸色,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难受和不悦,可她没有找到。

沈云亭只是温柔地朝她笑着,抬手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理到耳后,轻声对她道:“来了就好。”

嘉禾抬头愣了片刻,问他:“我忘了赴约来晚了,你一点也不气吗?”

沈云亭朝她摇摇头:“不气。”

嘉禾满眼写了“为何”两字。

沈云亭自然看得懂,回她道:“听闻姑娘家爱同那人闹是因为在乎那人。你同我闹,在乎我,我高兴的。”

原先他不习惯直白地表达爱意。直到前些天起,他连着请教了白子墨好几个晚上。

白先生教他,在姑娘面前不能别扭,爱她就告诉她,要用嘴说,不要光做事不懂说话。不会说话,姑娘就跑了。

沈云亭也记得前世嘉禾说过,更喜欢他坦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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