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晟不知是不是看到洛青青出来，忽然开口，“无论是谁当皇上，我都会如此。”

他特意加的这么一句，似乎在告诉洛青青，他对洛青青没有二心，只会用心辅佐她，但也没有别的情绪夹杂。

刘玉辉正要开口，见洛青青已经出来，他连忙跪地，“主子，马凳准备好了。”

洛青青局促的心瞬间降到了谷底。

她透着面纱，不置信的看着眼前垂头的萧以晟。

十年相处，二人形影不离，即便是个木头，也应该有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洛青青不动声色，装作没有听到，提着下摆走下马凳，“刘副统领，在宫外不必跪得这么笔直，百姓都不是傻子，我可不想还没看热闹的，就被人算计了。”

刘玉辉看了一眼萧以晟，支支吾吾的起身，“回陛下，哦，不，回主子，是。”

洛青青耸了耸肩，踩着马凳下去后，抬头，看着聚贤楼几个字，缓缓点头，“果然不错，上次朕出来，还是四年前了。”

萧以晟在旁边道：“是三年前，刚刚立秋的时节，皇上出宫考察民情，在这里吃过饭。”

洛青青没有看萧以晟，只是走在前面嗯了一声。

萧以晟跟在洛青青身后，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洛青青的背影，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选择沉默。

刘玉辉走到萧以晟身侧，低声道：“我说，你得罪皇上了吗？平日里，你说什么，皇上都会接话的，而且，刚才看皇上，好像情绪不太好。”

萧以晟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你这个禁军副统领是怎么当的，保护皇上安危是首要职责，皇上都上楼了，你还在台阶下，若是有个闪失，你觉得你的脑袋，还能在你脖子上吗？”

刘玉辉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急忙跟在洛青青身后。

包间是早已准备好的，从聚贤楼的窗户边沿看过去，恰恰能看到营缮司的苏司正房屋。

据说，昨夜大雪，苏司正家的侧面房屋，不知怎么，被大雪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