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把扫帚往肩膀上一搭，“我何止闭嘴？我还走呢，常公公说准备了绿豆甜汤，我喝甜汤去，你自个慢慢发疯。”

他们原来是真的不能好好相处的，之前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宇文皓被顾司搀扶着进去，躺下来之后还骂骂咧咧。

顾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王爷，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劲跟王妃过不去啊？”

“顾司，”宇文皓生气地拍着床板，“你难道没听到她的嘴巴有多恶毒吗？她说本王的眼睛像猴子屁股。”

“王爷我问你，以前的王妃讨厌还是现在的王妃讨厌？”顾司翘首问道。

宇文皓不假思索，“一样的讨厌。”

“以前莫说拌嘴吵架，就是搭理你都不愿意搭理她的，怎么现在她说一句话，你就那么上纲上线?是她变了，还是你变了？”顾司反问。

宇文皓自己怔住了。

是啊，为什么现在那么在乎她说的每一句话呢？以前她造作的事情，难道不讨厌吗？何止讨厌？简直是憎恨，厌恶。

现在呢？

他深呼吸一口，想着她最近做的事情，有时候很讨厌，有时候又很理智，有时候甚至有点可爱，例如她抡着菜刀进来发酒疯的时候。

他不得不承认，只默念元卿凌三个字，就能让他呼吸急速，脑子几近爆炸的边缘。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顾司道：“王爷好好想想。”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宇文皓把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顿时觉得颓然，不需要眯起，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