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宇文皓恨恨地看着这个坐在桌子上不知羞耻的女人。
衣衫半露,双手攀上脖子和锁骨……使劲地挠着。
脸上,锁骨上,脖子上,甚至半露的胸口,都现了一道道的红痕,还起了一堆堆的红疙瘩。
地上乱七八糟的碗筷饭菜,其嬷嬷和绿芽已经被赶出去,喜嬷嬷倒是聪明,自个先躲着去熬解酒汤了。
就连多宝,在暴风雨来临,第一只碗落地之前,就已经逃生了。
一杯桂花陈酿,他发誓,真的就一杯。
他慢慢地起身往后退。
元卿凌拿起御杖,重重地敲在桌子上,力竭声嘶地吼,“你试试?”
宇文皓有一种要杀了她的冲动。
他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
元卿凌全身痒得几近疯狂,第一次喝酒只是喝醉没有过敏,为什么这一次会过敏?
她意识还有,就是忍不了那刺骨的痒,仿佛从血液里发出来一般,偏生在药箱里找了一顿,没找到一粒药能用于过敏的。
她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给削下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敢想走?
“我后背很痒,我挠不到!”元卿凌发疯地用双腿捶着桌子,双手不断地在后面试图攀抓。
“御医呢?”宇文皓狂吼一声,却不得不过去为她挠痒痒。
她的后背发烫,是真的烫手,指腹触及,便犹如在火球上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