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瑛被朴敏熙的豪言壮语惊到失声,说不出话来。
“宋明珍家的底蕴其实并不深厚,而宋明珍家里的公司是经营医药公司的。”朴敏熙说,“不算是小公司了,但是毕竟起家的时间没那么久远,主要的人脉也就只有金家,其实很好对付。”
朱瑛的脑子还停留在可怜的闵莎和拉下金家这里,迷茫地看着朴敏熙,“所以?”
“所以我们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利用舆论,先搞垮宋明珍家里的公司。”朴敏熙说,“这件事情金市长已经掺和进去了,到了这种时候他肯定要明哲保身。”
“因为市长大选在年底。”朱瑛喃喃道,“他现在正是拉选票的关键期。”
“对,马上就十月份了。”朴敏熙点头,打开手机搜索金市长,递给朱瑛看。
这都是什么对房地产炒股的抗议、拒绝性别对立......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搞笑的是很多人真的真心实意地在相信金市长,并且在视频评论区表达感谢。
“还做绝食的戏,真是可笑极了。”朱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不在冬天裸奔以表决心呢?反正也是没几个月了,到时候他要是能做到,我也会感动到投出我宝贵的一票的。”
想要金市长死可以不用说得这么委婉。朴敏熙收回手机,“所以不用害怕我们在操控舆论的时候金市长会明着插手,先打宋家,再从宋金两家的交易往来入手。”
“天呐,你真的太厉害了。”朱瑛情不自禁地夸赞,好像已经看见宋金两家被扳倒了一样激动,连语气都雀跃了。
“前提是我们所有的小动作都不会被发现,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人。”朴敏熙说,“我们必须拿出事实证据,再利用网络舆论申请二次调查。我们是揭露事实,而不是造谣生非,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我懂的,要是违法了别说让他们进去,第一个进去的就是我们,还会打草惊蛇。”朱瑛点点头,“自从我从学校离职以后,金家就没有再派人时时看着我了,我的行动还算自由。”
“我不行,我基本上时时刻刻都要和宋明珍和金洙赫待在一起,所以主要还是看您的,老师。”朴敏熙郑重地搭上朱瑛的手,“老师,联系私家侦探、找线索和人证的事情还要您多费心。”
“在闵莎离开我们之后,我就开始生病了。”朱瑛说,“这是心病,大夫说光靠吃药和人工诱导是没有太大用处的,主要还是我的问题。”
“是心态吗?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朴敏熙猜测,看朱瑛这个精神不好的样子,很好猜。
“对,我感到很愧疚,愧疚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朱瑛疲惫地说,“他们每隔两个星期都会派人来问问我的动向,以确保我不会帮闵莎翻案。”
“这对您来说是一种折磨,是吗?”朴敏熙叹了口气,“最喜欢的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欺负到自杀,正常人都会愧疚吧?”
“我愧疚得想要自杀,但是闵莎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朱瑛说,“虽然我也很自私,想要不被影响地好好生活,但是我还是要为她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