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下巴,掷地有声,抬脚跃出船舱,错过了里头短促的一声“别出去!”
一道银光倏然在白袍人身后炸开,激得那人闷哼一声,甩袖跃至空中,“你耍诈?”
雎渊双手握着长枪,早已蓄势待发,“本就是战术,何来的耍诈?”
夏天无原本紧绷的心弦在那一道短促的别出去之后倏然一松,转头看向了船舱门中。
那个本该“死了”的人此刻原地复活拢着大氅,皱着眉头,神色凝重,骂了一句,“完犊子了。”
本来是老太太碰瓷故意讹人,按传统办法,讹回去跟老太太并排躺在地上也就完了。
但这群一看就是坏人组织的玩意儿分明是想将他们整个都扣下来,如今雎渊一出去,船上剩下他们五个葫芦娃,只能一个一个送了。
林渡忍着威压,转头看向舱内,“元烨,奚琴,随便拉什么,打乱铜铃的节奏。”
元烨当即掏出奚琴,就地而坐,阖目拉起了一个哀怨的小调。
铜铃声被哀怨的二胡声打散,元烨却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轻松,平日里为了显得陶醉刻意闭着眼睛皱着眉毛面目狰狞,此刻却全然是因为吃力,一张脸已经从白面馒头皱成了烧麦褶子。
晏青意识到了什么,“是蚀破铃?”
以此铃破阵,那是滇南的法子。
林渡没工夫匀出精力回答问题,扔给他一样东西,“晏青,乾七。”
晏青接了,才发现是一块南无天石。
“天无,燃火,离五。”林渡扔给夏天无一样东西。
接着几个人被林渡支使的到处跑,堪堪替她布好锁群阵法。
林渡站在阵法中心,面无表情地擦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接着放下一颗灵晶,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在高阶修士战斗的威压下,逼出一点灵力,激活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