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破阵起来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
林渡低着头,忽然听到了陶显小声开口,“小道长,你这年纪轻轻的就少白头啊,是不是太用功了?我记得他们这地方,好像老人家都不长白头发,要不你去要点秘方?”
紧接着他就看到那边的小孩儿转过脸,冷冷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雾霭沉沉。
陶显莫名有点紧张,“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故意的,我取了个名字,叫挑染,怎么样,够冷酷吗?”林渡抬着下巴,一副臭屁小孩儿的态度。
陶显只能点头,“冷酷冷酷冷酷……”
再冷酷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唯有夏天无拧了眉,走过去搭了林渡的脉。
林渡身体本源不足,于寿数有碍,自进宗门后就一直在补,按理来说不该老得这么快。
而如今那一缕白发却生机全无,夏天无一探脉象,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已经不只是忧思了,是殚精竭虑,用脑过度,身体本能抽取了头发的生机。
她开口想骂,却见小师叔忽然脸色一变。
林渡看着手中的银镜,那上头出现了危止那张含笑的俊脸,一双眼睛仿佛在透过琉璃灯直直看向她,那灯照得人眼若琥珀琉璃,连那细密下垂的羽睫都显出一点灵巧的戏谑。
……
她就知道危止迟早会发现。
耳边传来懒散含笑的一句,“看够了?出来帮我个忙。”
很好,看来是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