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齐寐可要好好养。”

齐寐答应一声,眼珠子不停的转。

养兔子又能吃肉又能卖皮毛,真是划算的买卖。

席安可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两人蹲在草丛里傻乎乎的看着兔子吃完草,团在一起瑟瑟发抖。

看了好一阵子,直到这几只幼兔都睡着,重新回到齐寐的怀抱。

席安这才挽起裤脚,踏入河水中,打算捉两条鱼回家吃。

捆紧的裤管被松开挽起,露出小巧的脚踝、雪白的肌肤,大大小小的疤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越发狰狞可怖。

席安从军八年,如死里逃生,落得满身伤痕。

齐寐看得满眼心疼,目不转睛。

看着瘦弱的女子弯着腰,心中的心疼还没来得及溢散,就见她动作快如闪电,猛然将手插入水中,转瞬就拎出一条两个巴掌大的草鱼。

因她用力极大,鱼身被她手指捅出几个窟窿,弄得双手鲜血淋漓。

在渐暗的黄昏下莫名有种惊悚感。

齐寐:……有,有点凶。

等席安捉完鱼,把鱼一捆,两人终于说说笑笑的离开了这呆了一下午的地方。

而席宅门口,顶着大太阳等了一个下午的席修贤面色铁青。

见了席安,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你干什么去了?不着家。”

第16章画大饼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这么不着家去!也不知羞耻。”

席安与齐寐踏着黄昏暮色,有说有笑的回家,刚到门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封建言论,直叫齐寐收敛了笑容

“你……是谁?”齐寐上下打量他一番。

看似富贵实际普通的文人长衫,成色极差的玉佩,还有那不加掩饰的嫌弃与贪婪。

齐寐抱着兔子,心中啧了一声,跑了两个婶婶,这又是哪来的打秋风亲戚?

一旁的席安注视他半晌,神情亦有些茫然:“你是?”

她参军之时不过十四,八年回来虚岁都二十又三了,对席家的人实际是认不全的。

这人一开口就是一句训斥,说得理所当然,眉眼间与她有一分相似,叫席安归结于不相熟的亲戚

席修贤听到这两句质问,一时面色难看,怪道:“怎么,席安你参军打了胜仗回来,连你亲哥哥都不认识了?”

哥哥?

两人下意识的瞥了眼地上的人影,齐寐更是躲到席安身后,攥着她的衣角语句颤抖:“这……这是借尸,还是回魂??”

他声音一贯清亮如玉石相击,偶尔软着语调说话便如棉花如心,是十足的享受。如今可怜巴巴的疑问,更是叫人心软。

席安当惯了保护人的角色,对这情况适应良好,甚至觉得他甚是乖巧,知道跑她背后躲着不碍事。

她顺势把人护在身后,直面席修贤,毫不客气的反问:“你是席平?”

“我……”席修贤张口,一时不敢置信席安居然没有认出自己,眼睛不自主瞪大,指着自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半晌,恼羞成怒道:“我是席修贤,你二哥席修贤。”

报完名字,席修贤才觉得舒了口气暗想这下席安必然会诚惶诚恐的与他道歉,寻求他的原谅。

到那时,他这个做兄长的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哦,堂兄。”谁料席安反应平平,冷淡的叫了一声。

充满了被迫营业的敷衍。

这就完了??

席修贤瞪着她。

齐寐得知对面是个大活人,攀着席安的肩膀朝他看去,对上席修贤不可置信的目光,犹如好奇宝宝般问:“这就是你那个在书院读书的堂兄?”

见有人总于注意到重点,席修贤整了整衣冠,恢复往日的自信昂扬:“是我。”

“哦,那个二十好几还没考中秀才的穷书生啊~”

齐寐拖长语调,意味深长的晲着他。

明明没有嘲笑的话语,却平白叫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嘲讽与不屑。

席修贤咬牙,为自己挽尊:“我只是因大伯去世,心中悲痛科举失利,这才未能考中秀才。”

话说出口,他又觉得自己失言,恼怒自己怎么经不起激。

连忙看向席安,语气不自主的藏着几分高高在上。

“席安,你不请我进去做做吗?”

席安冷漠。

她掏出钥匙,把门锁开开,席修贤就这么自然的走了进去,全然没注意到齐寐与席安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