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走也不打他也不拦他,拽回来就松手,待那人又上前去时,再拽一次。如此一来一回,足足折腾了十次。
床榻上的沈氏都绝望了,最开始还带着希望配合着张开嘴巴,后面几次却已然绝望了。只在班走最后一次将那人拽回去后,她拼尽力气沙哑着嗓子说了声:“别管我了,快走!”
那人蒙着面,只露一双眼睛,一听这话,眼圈儿瞬间就红了。想回身跟班走和凤羽珩拼命,却又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
无奈之下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沈氏,一咬牙,跃出窗子就跑了。
凤羽珩顾不上关怀沈氏,急着问了班走一声:“药丸都拿回来了吗?”
班走将手里一个小瓷瓶子递给凤羽珩:“是这个吧。那人手里还捏着一颗,那么恶心,想来也不能要了。”
凤羽珩点点头,“就当我赔了五百两吧。”
班走暴走。
她这才将注意力向沈氏那边投了过去,只见床榻上的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凤瑾元怎么打的她,好像把人给打瘦了,连颧骨都塌陷下去了,两只眼睛也凹了下去,看起来有点像二十一世纪整过容的欧式眼。
沈氏也偏了头向凤羽珩看过来,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恨不能把她刮骨剜肉。
“你——”沈氏拼着力气,拼了命的诅咒凤羽珩:“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凤羽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却笑了,这笑如同一朵开在地狱的花,好看至极,却也昭示着死亡。
“做人时都输了这场战斗,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做了鬼就能赢?”
只一句话,沈氏好像突然间参悟了一般,整个儿人的气势瞬间就萎靡下来。
是啊,做人时都输了这场战斗,她凭什么认为做了鬼就能赢?
从房间出来时,院里的杀手已经被处理得一干二净,除去空气中弥漫着的阵阵血腥气之外,完全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凤羽珩笑着仰头,对着空气说:“父亲的手下,做事倒也干净利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