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宝知道自己病了。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她草木皆兵,姑姑无法掩饰的怨怼让她心凉的像是冰渣子。
——校花从神坛坠落了,所以女生长得好看也是很危险的。
——什么校花,你看她那狐媚样,就不像好女生,说不定跟那人早就认识,呵呵……
——大晚上的不回家,遇到了这种事活该啊。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真是可怜,马上要高考了遇到这种事,一辈子都废了吧。
——这么丢脸的事,她还来上课呢,要是我的话肯定躲起来,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咱们老班还是善良啊,我看见好几次对她嘘寒问暖的,她还整天拉个驴脸,又不是我们害她这样的,狼心狗肺!
刚开始他们只是在背后议论,偶尔被卢青宝遇到几次后,短暂的负罪感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快感替代,开始肆意的议论、评价、抨击她。
仿佛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仿佛遇到了这种事情,还不影响学习,不藏在家里哭泣,不被打到,才是万恶的原罪。
李词偶尔会为自己说两句话,那些人便成鸟兽状散去,然后失落的他就会被活泼可爱的都灵治愈,两人结伴去餐厅吃午饭。
只有卢青宝,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班级里,看着班级里,闹剧一样开场、散场。
……
谢盟看着女孩揉着太阳穴走向自己:“头疼?”
薛翘若无其事的把手拿下来:“没,可能是睡得晚了。”
“晚上又做梦了?”谢盟看着女孩不需要化也很明显的黑眼圈。
“嗯。”女孩笑着看向蹙眉的谢盟,“大概是屋里有些干燥,我又不喜欢用加湿器,这才晚上总睡不好。”
她想拉谢盟的手,冷不丁想到昨晚被咬的耳朵,和今早谢盟似乎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仓促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