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秦挽在心里又给了祁封钰一道差评。
回到房中,古月上前来屈膝一礼。
“主子,后天便是皇上的寿宴了,主子打算送什么礼给皇上?”古月问道。
“皇上的寿宴!”这几日全忙在了德香坊的事情上居然忘记了比德香坊更重要的事。
皇上后天便是大寿,现如今她连寿礼都没来得及准备,这可是害死的人。
“古月,你去库房把裕王府的礼档拿来,皇上大寿,这寿礼咱万不能怠慢了。”
随后古月将礼档那给了秦挽,秦挽从头翻到尾,又来来回回翻了两三遍。在房中琢磨了约乎一个时辰有余,最后她沉重的合上了礼档,叹了一口气。
古月见她心情大落,关心的问道:“主子怎么了?是没有看上眼的物件么。”
秦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礼档都叫我来回翻了四遍,都不过是些寻常物件。你要从中挑出一件那稀世珍宝来,还真没有。这里面呐,没有一个顺心意的。连我都看不上,那皇上就更看不上了。”
秦挽越想越头疼,这几天的事情来来回回弄得她有些乏索性休息半日,图一身清闲罢。心中这么一想便行动起来,躺在贵妃椅上,香炉中依旧升起了他最喜欢的木梨香。春日缱绻,午后的阳光最是明艳,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像是撩拨住了心间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春风绵绵在柳树尖上打转,那是只有春日里才会有的清香与芬芳。
秦挽渐入佳境,美梦正酣。梦中她拉着娘亲的衣袖走在一片绯红的花海之中,她看着那诡异妖艳的的花朵扯着娘亲的衣袖问道:“娘亲,娘亲,这花长得好生奇怪。这是什么花?”
娘亲蹲下身子,爱抚的摸着秦挽的头,一面慈目的摘下一朵放在秦挽面前,和善的说道:“这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曼珠沙华’,它是寂寞的话,是哀伤的话,传说在生命彼岸的尽头就会生长出这种花来。”
秦挽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天真道:“那娘亲,我们现在是在生命的彼岸么?”
娘亲眯着眼睛笑道:“或许吧。正所谓‘一千一年一彼岸,一曼一株一沙华,一生一世永不别。’”
娘亲一个人望着绯红色的天际一个人念着这首诗,然后身体慢慢变得冰凉,逐渐也变得通透起来。后来从头至脚的透明到叫人捕捉不到。
“娘亲!娘亲!”秦挽在空中扑来扑去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