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疼就说疼(1 / 1)

今年旧尘山谷的积雪格外深,山路上值守的侍卫渐多,往来的侍女忙着给各宫备足炭火,静谧的山谷回荡着匆匆的脚步声。

自服用雪重子送来的药后,六脉调和,想必是月公子前些日子潜心培育的灵芋草发挥了效果。

待在徵宫的日子愈发无趣,我便提出跟宫远徵来医馆看看。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我坐在医馆窗边的榻上整理医案。

我虽不懂药理了,但看过的医书几乎过目不忘,也许原本就是曾经看过的。

前些日子见山谷里的毒瘴愈发加剧,我便想着从荆芥先生往年的医案中找些头绪,这才发现医馆库房里的许多医案已经生腐,许是今夏的梅雨时节比往年多了些许时日,潮湿阴暗的库房没能得到充分通风。

那晚宫远徵给我送药后,我常听晚樱提起,夜里见宫远徵站在偏殿外许久。

但他从未敲过门,不曾打扰我,我便随他去了。

漫天飞雪的夜里寒气袭人,即便他身体康健,用内力运功来抵挡风雪也禁不住这般折腾,不日便得了风寒。

“咳,咳,咳。”

宫远徵不适地抚了抚胸口,我放下毛笔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你这几日睡得倒是很熟。”

“医馆如此忙碌,徵公子还要偷闲站岗,有时间不如多休息休息。”

我沾了沾墨继续誊抄医案,出乎意料宫远徵听了我的话竟没有反驳。

他捧着热茶坐在我对面唉声叹气道,“我听说前几日有人给你送药。”

他轻哼一声,“我生病了只能自己煎药喝。”

见我不回答,他不自在地说道,“他是谁啊?”

“谁?”专注整理医案的我在翻书间隙淡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