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日宫远徵一直埋头医书,始终未提及那蚀心之月所为何物。
按理来说他应早已知晓才是。
我心下奇怪,便假借研墨,在他身旁坐下身。
宫远徵并未抬头,只是眼眸偷偷瞄向我,笑意浮上眉眼。
“你查明那蚀心之月的特性了吗?”
“没有。”他坦诚承认,手上仍在翻书。
我蹙眉不解,“怎么会?”
以为他是不知藏书的分门别类才耽误了时间,我之前阅览过月宫的毒谱和医书,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我向四周扫视一眼,确定无人后凑近他几分,低声道,“阿徵,那书架下方的典籍专研体内痛症……”
宫远徵抬头,凝着我近在咫尺的脸,似笑非笑道,“风长老是想徇私舞弊?”
他眼底映着细碎的烛光,清澈的墨眸让人移不开眼。
少顷我退开身子,吞吞吐吐道,“你还未尝到蚀心之月的厉害,我只是想让你少受点苦。”
他注视着我不自在的神色,笑意隐隐,“万一我在找出你病灶之前倒下了,风长老会弃我而去吗?”
“不会。”我立刻答道,“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如何信你?万一……”
我试探着轻握住他修长的指尖,宫远徵眸光轻颤,掌心灼热。
也许是蚀心之月发挥效用,他脸颊生出红晕,额头也沁出些许薄汗。
直至十指相扣,两条花绳触碰在一起,我轻声缓缓道,“凭我曾真心爱过阿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