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正殿,我们三人坐在尚贴着喜字的桌案旁,侍女斟茶后退了出去。
宫尚角认真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无事后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少顷平复下怒色开口道,“你们俩现在连我都瞒着了?”
遇刺当晚,若要以血相救,我和宫远徵都会陷入短暂的昏迷。
街上杀手赶尽杀绝之势让我不禁担忧,对方若得知真相,恐怕会像巽风殿行刺那般,在我和宫远徵毫无防备之力时再次动手。
我不敢再冒险,于是没有将事实公诸于众,但也确实没想到让宫远徵钻了“空子”。
宫远徵略有心虚,干笑道,“我们怕你担心。”
“冷商要以命救你,担心与此相比算得了什么?”宫尚角眉头紧锁,“你们俩简直胡闹!”
“我们错了,哥,你别生气了。”宫远徵瞥一眼我,眉间有些许悔意。
我垂眸给宫尚角斟了杯茶,垂首双手奉上,“请哥哥责罚。”
方才我和宫远徵在药房起了争执,我的脸色也尚未缓和。
宫尚角说完气已消了大半,他接过茶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趁此成亲,你也知情?”
说到此事,我重重叹息一声,“不知情。”
他与宫远徵对视一眼,忽而抿了抿唇角,勾起一抹笑,“远徵弟弟这件事倒是做得很不错。”
“哪里不错了?”我抬眸反驳,声调都提高了些,“尚角哥哥难道不该斥责他擅自做主吗?”
“为何斥责他?”宫尚角忍住笑意,“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否则长老院怎么会轻易同意呢?”
他剜了眼低头抿笑的宫远徵,“不过你尚未取得冷商的应允,确实有些冒昧了……”
“就只是冒昧?你们……”我气结,刚要争辩,常管事走进了徵宫正殿。
“风长老……不对,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