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声融进萧瑟的雨声中,宫远徵收紧手臂,将我按进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方才腰间的钝痛尚未淡去,我缓了口气,慢慢抚上他的背,“我知道,我与你一样。”
他偏头吻了吻我鬓边的碎发,指尖落在我腰间,轻轻揉了揉,“疼吗?”
“疼……”
微凉的触感顺着颈间蔓延至颈窝,我眸光轻颤,想退开身子,却又被他揽得更紧。
殷红的眼眶藏在我耳边的发间,他双肩微微发抖,不肯让我见他落泪的模样。
“阿徵……”
“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断传进我耳朵里,破碎而压抑。
相爱却不能相守于我们是难言的折磨,历经生死,宫远徵实在难以再接受分别。
“如果我真的为了他人有求于你,你真的会逼我喝下毒酒吗?”
他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颤抖的鼻音却出卖了眉宇间的苦楚,“不会,我只会跟自己过不去,不会为难你。”
他顿了顿,“那不是毒酒,是为医咳疾而改的药方。”
那日在徵宫门口,他见我伤后落下咳疾,特令医官诊脉时多加留意。
我扶住他的肩,稍稍退开身子,宫远徵的眼睛湿漉漉的,偏过头去不肯与我对视。
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心底的悸动一阵阵地涌进眼睛里,我指尖缓缓抚上他颈间。
触到唇畔的刹那,他眼尾再次落下泪来,每一次主动吻他都暗藏着无法克制的爱意。
宫远徵一怔,环在我腰间的手不自觉地一再收紧。
我的轻吻浅尝辄止,他指尖抵住我后背,不允我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