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炉火正沸,宫远徵手里握着幡布,打开炉盖,将指尖的药材扔入。
他眉眼含笑,苍栩和阿绮正叽叽喳喳地给他讲述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早知道旧尘山谷这么好玩,阿远返回宫门的时候就该跟他来的。”阿绮手里捏着刚买来的桃花酥,“阿远,我们能多住些日子吗?”
“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宫远徵拿起竹扇,轻轻煽动炉火。
苍栩抱臂倚在桌案旁,认真地打量一眼他,“你跟冷商姐姐和好了?”
“叫什么姐姐,叫商二小姐或者风长老。”宫远徵眉眼凌厉地扫过苍栩,“没和好,但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他对每一个喊我姐姐的人平等地抱有敌意。
苍栩“啧”了声,嫌弃地皱眉道,“这不是师父你求我的时候了,喊声姐姐都不允。”
苍栩和阿绮是宫远徵给冷山派和卓家去信,请来宫门的,那情花蛊将他折磨地生不如死,再这么下去,他担心难以自控。
阿绮出身苗医世家,苍栩又是大祭司,宫门长老院汇聚天下各门派古籍,他想让他们试着解除掉情花蛊。
“情花蛊的事,一定不能告诉她,听到没有?”宫远徵警告道。
苍栩撇撇嘴,“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你分明就舍不得她,还让我去教训。”
阿绮从盛有桃花酥的纸包中抬起头,擦了擦嘴边的残渣,附和道,“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可以说了吧?这汤药是什么?”宫远徵不予理睬,盛出汤药问道。
方才苍栩将他喊来医馆,神秘兮兮地只说煎药。
“解情花蛊的。”阿绮咽下最后一口桃花酥。
宫远徵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们不说无法解吗?”
“是无法解,但是可以缓解欲念,让你少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