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顾染冷着脸坐在床头，床边的地上躺着一只水壶，而顾嫣然则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跪在那里，不停的向她求饶。

他脸色一变，连忙冲过去。

“你在做什么？”

顾嫣然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慌乱的摇头，“程枫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自己要跑过来找她道歉的，她生气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你别……”

“够了！”

程枫心疼的打断她，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只觉心都要碎了。

他转眸看向顾染，眼神有几分阴鸷。

“顾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染僵在那里，手指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

半响，才冷笑道：“你指的过分，是我不该用水泼她？如果你真要相信她的话，那我只恨我的病房里没有装摄像头，拍不到她刚才自导自演的丑陋面目！”

“你！”

“程枫哥哥，别说了。”

顾嫣然连忙拦住他，脸上明明还挂着泪，却冲他坚强的笑了笑。

“姐姐说的对，是我自导自演，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姐姐能消气，我怎么样都行。”

“嫣然……”

看她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程枫更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