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城深深的看着她。

那目光有些复杂，包含着太多顾染看不懂的情绪。

半响，才问：“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啊。”

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

她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唯一的奶奶，对她也不太关心。

因此，她的童年，是没有这些长辈的陪伴和呵护的。

现在看到席老爷子这么关心席墨城，她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更何况，席老爷子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席墨城的目光柔和下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

顾染一愣。

记忆中，这样亲昵的动作，两人还是头一次做。

席墨城揉完她的脑袋，自己也愣住了。

两人虽然是合法夫妻，但彼此心知肚明，这桩婚姻是怎么回事。

因此，这两天，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两人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

刚才他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